从某种角度说,周的作品渗透着历史主义者的气质,带着博斯般的宗教神秘色彩。他善用幽默的口吻表达严肃和沉重的主题,有时暗含勃鲁盖尔式的轻盈的嘲讽。周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,童年在各种历史故事、神话传说中度过。高考时填报了考古学专业,后因英语成绩而落榜。他酷爱导演黑泽明,痴迷于作家博尔赫斯与阿瑟克拉克;反对民族主义,并对任何既成的结论都保持着警惕与怀疑。他曾说:“一切问题都没有最终答案,也没有唯一答案,所有判断都在流变”。从这些经历以及作品中不难看出,他对历史与不可知事物为何如此钟爱。也许正因如此,周不愿把自己归类于任何群体,不拘泥于创作的方法,不承认所谓的定义。
周以商业摄影为生计。这些经验使他在画面调度和把控上具有强大的优势。而独立的经济收入亦成为他创作的重要支柱。正因为这样的身份,他反而可以更专注于自己想做的作品,使作品保持纯粹,有能力对外在的任何纷扰说“不”,以不至流落到附庸风雅的境地。周的作品更像小说,蕴含着很强的叙事性,里面几乎看不到儿女情长和暧昧的情欲——他并不关心这些,而更多的是对人类巨大的悲悯,以及时间洪流中深深的无力之感。